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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天朝醋王盛云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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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啦,我送佛送到西了,你快回去吧。”杨莹莹对我使了个眼色,“看看,那人可怜的,跟个等着主人回家的小狗儿似的,眼巴巴地蹲在门口。”

“……”

估计这世界上,也就她敢这么形容盛云洲了吧。

车子中控锁开了,她直接推门,把我赶下车去。还没等我说声“谢谢”或者“再见”,她车子发动,已经跑得没了影子。

……

真是个雷厉风行的姑娘。

她走了,我隔着夜色和盛云洲对望,顿时有些手足无措。

该和他说什么?

该原谅他吗?

原谅了又能怎么样?可以和他在一起吗?

我还站在原地发着呆,盛云洲已经大步走到了我的面前。

“你没事吧?”他一开口,就是焦急的口气,“杨莹莹给我打了电话,说你落水了!我问她你在什么地方,她又卖关子不肯说!”

现在我突然明白,杨莹莹不告诉他,大概就是为了找点时间和我独处,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诉给我听。

“我没事。”

面对盛云洲,我还是不自在,半晌才挤出这么一句。

“真的没事?”

“嗯。”

“……那就好。”

说了这么两句,我们又沉默下来。

我身上衣服都还湿着,肩膀上披着的男士外套,还是杨莹莹向她的保镖要来的。

盛云洲目光定在那件外套上,嘴唇抿着,似乎是不高兴。他嘴巴动了动,大概是想质问这外套的来历,但最终没问什么,只是说:“先进去吧,总要换换衣服。”

我一时没动,他解释说:“怕你穿湿衣服感冒,放心,我不做什么。”

现在,他真是有点小心翼翼的。

刚才没问外套的事,应该也是怕我不高兴。

暗暗叹了口气,心想他这样的男人,能摆出这样的低姿态,应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。我没再矫情,跟着他进了别墅。

没和他多说,我去我的房间,取出原来的衣服,直接去了浴室。

冲了个热水澡,换上干爽的衣服,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。

我吹干了头发,知道盛云洲肯定在客厅等我,于是睡衣外面披了件开衫,慢慢走了下去,因为总要和他好好谈一谈的,逃避也不是办法。

“那她身上为什么有男士外套?”

刚走到扶梯转角,我就听见盛云洲的声音。

低头一看,他正抓着电话,也不知是在问谁。

那边的声音我听不到,片刻,又听见盛云洲问:“真的?真的是你叫人脱下外套给她的?你见没见到一个戴眼镜的,高瘦白皙的男人?”

……

听到这里,我明白了。

盛云洲肯定是在给杨莹莹打电话,询问那件外套的来历。而他口中那个“戴眼镜的,高瘦白皙的男人”,八成是高文泽。

这个男人……终于还是没忍住,没来问我,迂回地跑去和别人求证了。

心里有点好笑,他至于吃醋到这种地步吗?

情不自禁停住了脚步,又等片刻,听见他说:“哼,你就不会脱了自己的衣服给她?”

真是无语。

人家杨莹莹是个姑娘,亏他想得出来,要人家脱衣服给我!

他们又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,电话才挂断了。

盛云洲撂下电话,一回头,目光正好和我对上了。

“萱萱?”

他抬头看着我,低低喊了一声。

“嗯。”

我没再冷嘲热讽,慢慢下楼走到他身边,正想说点什么,门铃响了。

陈管家过去开门,进来一个微胖的女人,个头不高,脸上表情很温和,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很亲近。

“秦医生来了?”

盛云洲走过去,把这个女人迎了过来,然后向我介绍:“这位是全国知名的心理学专家,秦爽秦医生。”

“哦,秦医生,你好。”

我不知道这位专家为什么突然造访,只好和她握了握手。

她的手很温暖,让人感觉到一种柔和的力量。松开了手,她笑着问:“盛总,这位就是您和我提过的陆小姐吧?”

“是,就是她。”

盛云洲请秦医生坐下来,对我温声解释:“萱萱,你对水的恐惧,是一种病态,需要心理医生的干预。我请秦医生来,让她和你好好聊一聊。”

原来,他请人家来,是为了我。

秦医生也温和地说道:“是呀陆小姐,我本来人在美国,最近抽不出时间的。但是盛总心急,一而再地催促,我回来了时差也没倒,直接过来的。”

闻言,我忙说:“那真的辛苦您了。”

她摆摆手,“我不辛苦,辛苦的是盛总。”

“他?”

秦医生又笑,“我不是做慈善的,百忙中抽空过来,是因为他亲自出面,在帮我筹办一个心理学研究实验室。这是费时费力的事情,盛总做这些,可都是为了陆小姐你。”

当初我落水被救,听到他表白,却反过来拒绝了他。

他摔门而去,我以为他再不会理我了。没想到这些日子里,他居然帮我联系了这么有名的心理医生,还为此付出这么多。

心里越发乱了,盛云洲却咳嗽了两声:“秦医生,说这些干什么?”

秦医生正色道:“听你的描述,陆小姐她对于水的恐惧,一方面是生理性恐惧,另一方面也是她内心缺乏安全感的表现。”

“一个女孩子,只有内心确定,有人无条件对她好,有人可以完全信任,这样才会有安全感。让她知道你都做过些什么,让她明白你的付出,有助于增强她的安全感和信赖感。”

这话是秦医生对盛云洲说的,却像是刺中了我的心。

我的确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。

虽然人前,我可以表现的干练坚强,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从小缺爱,多么希望一个人能体贴地照顾我保护我。

也正是因为这样,我才一度沉溺在宋志远的温柔假象里,三年也没看穿他的真面目。甚至在亲眼目睹他出轨之后,还一度对他抱着希望,想要原谅他。

心理治疗都是一对一的,简单打了招呼之后,秦医生就和我去了我的房间,我们单独聊了很久。

童年晦暗的经历,还有内心深处的软弱,我终于都说了出来,觉得轻松不少。

秦医生说,我肯开口,已经是治疗的第一步,不能操之过急,今天到这里就结束了。

我和盛云洲送她出门,离开前,她又回头说道:“陆小姐这种情况,我们一般采用系统脱敏的疗法。”

“什么是系统脱敏?”

盛云洲问得比我还快。

秦医生说:“就是让她逐步去接触深水,如果你有时间,可以亲自教教她游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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